“還有靳夜,你是不是忘記那個女人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她只是玩物,主人怎么能在玩物身上浪費心思?”容錦慎出聲提醒道。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猛地澆在靳夜頭頂,讓他心神劇顫。
是啊,小喬是誰?一個無錢無勢、仰仗他鼻息生存的孤女,是他閑暇時逗弄的雀鳥,是他們這個圈子里最不值錢的“低等人”。
他怎么會因為她的片刻失神就如此焦躁不安,甚至勞煩容錦慎出面?這簡直荒謬得可笑,一股被看穿般的狼狽和自厭,瞬間攫住了他。
“那你呢?小七的身份注定她現在是不能見人的,可你,可你讓她去參加什么演奏會,你就不怕被人看到,不怕惹來麻煩?你可也不要忘記,你一開始制定的計劃。”靳夜心虛的說道。
“我當然不會忘記。”容錦慎肯定的說。
容錦慎的目光幽幽轉向家中浴室的方向,那里擺放著一個昂貴的白色浴缸。
他像是自自語,又像是在詢問電話那端的人,聲音里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縹緲:“靳夜,你說,這個天氣......如果一個人在冷水里泡上一整天,會不會成功地感冒發燒?”
電話那頭的靳夜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怔,隨即覺得荒謬至極。
“你沒事吧?”他語氣里充滿了不解,“這大冷天的,躲熱水里還來不及,誰瘋了去泡冷水澡?那不是鐵定會病倒嗎?你問這個干什么?”
他覺得容錦慎今天也古怪得很。
小七以為容錦慎只是有點累,休息一天能好起來,畢竟他的身體一直很好。
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她演出前一天,容錦慎徹底的病倒了,高燒到了四十度,整個人昏迷不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