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腦海中盤旋著無數疑問,但小七清楚地知道,現在絕不是追問的時候。
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握住容錦慎因高熱而滾燙的手掌,試圖用自己的微涼去平息那份灼熱。
她的聲音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承諾:“錦慎,我在這里,我一直在,我絕不會離開你。”
話音剛落,她立刻轉頭朝向臥室門口,提高了音量,語氣急切卻不失條理:“張媽!張媽!快,再去請一位醫生來,要快!”
十幾分鐘后,另一位醫生提著藥箱匆匆趕到,他仔細為容錦慎做了檢查,重新更換了輸液瓶,透明的液體順著軟管一滴滴流入靜脈。
“醫生,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情況不是很好。”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給容先生掛的是生理鹽水,這要是能退燒才怪呢。
只是連他也不是很懂,為什么容先生不愿意讓自己好起來,而是要讓自己一直處于一個發燒的狀態,而且堅決不允許他告訴任何人。
“不是很好?在傍晚六點前能退燒嗎?”小七焦急的詢問道。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太可能。”醫生如實說道。
他這邊昏迷不醒,演奏會的時間又快要到了,難道讓她丟下他去演奏會嗎?
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對他不管不顧。
怎么這個發燒剛好在這樣的時間節點,讓她兩頭為難呢?
就在小七無比糾結的時候,容錦慎緩緩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小七,你快去休息吧,晚上要去演奏,只是真的好可惜,我無法去看你的演出。”
“不,我不去了,我就在這里守著你。”小七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