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紅著眼，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我讓你報仇。”沈卿塵走到茶幾旁，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握在她手里。

姜稚凝眉看著他，“你這是要干什么？沈卿塵，你瘋了。”

沈卿塵痛苦地喊：“對！我就是瘋了，老婆，我知道你很痛，可是我也很痛，每次傷害你，我回去就傷害我自己，你看我這手掌，每次對你動手，我都狠狠的劃自己手懲罰自己，我和你一起痛。”

沈卿塵顫抖著手緩緩抬起來，他的右手，傷痕累累。

有被筷子插的，有被刀割的，每個傷口都清晰的看見。

姜稚猛的一愣，瞳孔一顫，她捏緊了手掌，就那樣看著他手上的傷口。

沈卿塵目光死死的看著她變化無常的雙眸，他一字一頓道：“老婆，如果我死能讓你原諒，那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沈卿塵握緊水果刀，用力的往他心臟的地方刺過去。

姜稚大驚失色，伸手去抓住他的手，沈卿塵掙扎了一下，停下來看著她緊張的小臉。

她明明是緊張他的，她明明很緊張他，為什么就不愿意留在他身邊呢？

“沈卿塵，你瘋了。”

沈卿塵苦笑：“老婆，我是瘋了，我每天都想你想瘋了，你消失的那一年，我差點就瘋了。”

“我見不到你，不知道你的消息，我也快瘋了，我也很痛苦。我曾經希望時光能倒流，我希望我遇到你的時間，是我報仇之后。”

“那么，我就不會那么傷害你了，老婆，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沈卿塵紅著眼眶，那長長的睫毛下，眼神支離破碎，只要一眨眼睛眼淚就會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