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被姜稚的話反駁得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是是是，姜助理，你盡力就好。”

姜稚又拿出一份手術風險協議書給他們簽字：“任何手術中都會出現意外，請你們簽一下責任書，陸聞笙若有事，我會盡全力救他，但醫療事故也是存在的，如果他在手術中出事，我是不會負責的，你們看了沒問題就簽吧。”

陸晨陽瞇了瞇眼眸，笑著說：“姜助理，不過就是一個小手術，這就不用簽了吧。”

姜稚搖頭，聲線低沉清冷：“不行，如果您的孩子在手術中出了問題，這便屬于醫療事故。你們面前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們可以選擇不做手術，放棄這次治療的機會。第二，我必須坦誠地告知您，在醫療事故中，患者出現心臟驟停這類狀況，是極為平常的事情。所以，這份協議你們無論如何都必須簽。”她表情嚴肅，語氣不容置疑，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陸晨陽。

陸晨陽瞇著滿是算計的眼眸，簽就簽，后邊的事情，后邊再說。

他拿起筆，簽了他的名字。

姜稚把所有的協議遞給宋妤，然后看著陸聞野：“陸總，我先去手術室了。”

陸聞野送她出去，出了門，他才提醒姜稚：“姜助理，北都陸家，和我們家沒有太多關系了，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們家已經和他們家切斷了所有的合作。”

姜稚頗有些意外，這件事情，她還沒有聽說：“謝謝陸少告訴我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對她沒什么威脅。

但陸聞野的好意，她很感激。

陸聞野很煩惱：“姜助理，知意到現在還是不肯原諒我媽媽。”

姜稚也愛莫能助，“陸夫人當初推人的時候，是抱著讓知意去死的決心，后果她自己該受著才是。”

陸聞野也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苦澀一笑：“我媽媽現在每時每刻都活在后悔中，可是罪魁禍首陸聞笙，卻要重獲新生了。”

姜稚目光微沉，他是覺得她不該就陸聞笙嗎？

“世事難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

“你媽媽做的最正確的一點，就是沒有和陸晨陽一個鼻孔出氣。”

如果沒有陸知意的事情發生，以陸夫人那可怕的手段，早走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了。

陸家最終也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