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時間過去,她也徹底死了心。
陳凜聽著她低落的語氣,沉默片刻,說:“沒事......這樣,你先把你知道的有關于他還有他那個礦場的消息都發我,我試試,然后我們也再想想別的辦法。”
阮舒怡心口有些憋悶,問他:“你不會覺得麻煩嗎?”
不等那頭說話,她又道:“不......你會的,這只是剛開始,所以你覺得無所謂,但等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這個病有多麻煩。”
陳凜說:“你一個人胡思亂想什么?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阮舒怡扯著窗簾上的流蘇,沒說話。
這樣的事她也不是沒見過,很多時候,癌癥拖垮的,不只是一個病人,還包括身邊的所有人,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都會飽受摧殘,甚至消耗殆盡。
陳凜語氣軟了點,哄著她道:“別瞎想,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照顧好樂樂,其他的事我都會想辦法。”
阮舒怡沒說話,鼻尖發澀,陳凜還沒有得到她的明確答復,但卻已經在為她奔波了。
這通電話沒有聊很久,因為樂樂在客廳里喊媽媽。
掛斷電話后,阮舒怡忙了一陣,直到哄睡了樂樂,她想起一件事,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陣。
最終,她翻找出一個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
正是當初被砸壞的那個,這手機她沒扔,是因為里面有存她爸爸的工作號,她是不記工作號的,腦中只有爸爸的私人號。
之前她聯系不到爸爸其實找過人修手機,想看看有沒有可能通過工作號聯系到人,但那邊給她的結論是這手機要修必須換原廠屏,而那個廠商已經停止生產這種屏幕了。
當時她就泄氣了,但沒扔掉手機,大抵也是潛意識里還不愿意放棄,最后這手機被拿回家壓了箱底。
而現在,陳凜在努力地幫她找骨髓,她想自己也要再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找個更專業的硬件方面的專家,看看這手機還有沒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