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根本沒理會她,而是又看向梁正國,“梁陌澤不學無術,但寒墨哥哥在梁氏卻是有貢獻的,梁叔叔,我尊敬喊你一聲叔叔,梁陌澤是你的兒子,寒墨哥哥就不是嗎?你眼睜睜看他吃了這么多年的苦,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如果真如梁阿姨所說,你們僅僅因為我選擇和寒墨哥哥在一起,就要讓我在北城無立錐之地,你覺得這是一個當父親的能做得出的事嗎?”
梁正國面色沉肅,眉心緊擰,卻沒有說話。
昨天他已經和梁寒墨談過,梁寒墨態度堅決,不會讓步,現在顯而易見,許粟也一樣。
他是真沒想到,許粟身上有這樣的勇氣,敢和整個梁家叫板。
她看起來,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時常跟在梁陌澤身后的小姑娘了。
趙念巧也很震驚,許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付婉雯本來覺著許粟好拿捏,現在覺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她憤怒地拔高嗓音,顯得有些尖利刺耳:“你一個小輩,難不成還想教你叔叔怎么做事嗎?!你算什么東西!”
許粟平靜地看她一眼,說:“做事分對錯,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是錯的,我只是指出來,你就惱羞成怒,既然這么敏感,為什么梁陌澤養得這么廢你卻不覺得慚愧?”
付婉雯被氣得腦海空白,以前她從來沒發現許粟居然這么伶牙俐齒,她說一句,許粟頂回來十句,可怕的是她還想不出反駁的話,最后只能目眥欲裂吼:“還好陌澤和你沒有訂婚!我看你這種人,就干脆和那個私生子鎖死算了!你們真是天生一對,都是賤種!”
這次輪到趙念巧拍桌子了,“你怎么說話的?沒理就開始亂罵人是吧?!虧你平時還裝什么名門太太端莊典雅的風范呢,就這個素質!”
眼看場面又要發展為混戰,梁正國厲聲喝:“夠了!”
包廂又安靜下來,付婉雯氣得胸口起伏,呼吸急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