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冷哼一聲,目光仍死死盯著許粟。
許粟抿唇,深吸口氣,緩緩開口:“叔叔,阿姨,我......我和梁陌澤不合適,你們也看到了,現在都這個樣子,怎么結婚?”
“你們看到了,她不樂意。”梁陌澤雙手一攤,“我的話沒人聽,她的呢?”
許何平面色也難看,扭頭看許粟,“你和陌澤不就是鬧點矛盾么,多大點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結了婚照樣要磨合的。”
許粟心底覺得諷刺,許何平這時候一副慈父嘴臉,實在惡心。
“其實......”梁正國頓了頓,“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但是我聽陌澤說,栗子你昨晚是坐寒墨的車回來的,是嗎?”
許粟心口一緊,臉色瞬間煞白。
許何平面色也有些繃不住了。
梁正國注視著許粟,看到她閃爍的眼神,有些失望地嘆氣,“你過去成天和陌澤在一起,娃娃親這事兒,很多人也知道,現在你和寒墨之間的來往,很可能會被別人拿來做文章,這對你,對寒墨和陌澤,對我們兩家人的名譽都不好。”
許粟感覺心臟像是在深淵中不斷下墜,她想說話,但她發不出聲音。
付婉雯看她一眼,目光復雜,“栗子,你和阿姨好好說,你昨晚只是碰巧坐那個......梁寒墨的車回來的,是嗎?”
在梁正國面前,付婉雯適時將差點脫口的“私生子”三個字給吞了回去。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許粟身上,這些目光如同有實質,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想起了那一次在梁家的晚宴,也是這樣。
她像個罪人,被眾人審判。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因為她說謊,而這一次,僅僅是因為她坐了梁寒墨的車。
她忽然想,只是這樣一點小事,就讓他們如臨大敵,如果她承認她和梁寒墨關系已經很親密,會怎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