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教站起身:“那我們去五行洞天吧。”
另一邊,齊玄素始終覺得心緒不寧,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不由在簽押房中來回踱步。
小殷也學著齊玄素的樣子來回走動。同時把她那根很直溜的棍子橫擔在肩膀上,然后再把雙手搭在棍子上。
齊玄素的眼角余光掃過小殷的長棍,由長棍想起了畫軸,猛地停下腳步,他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什么了。
紫光真君送給他的那幅畫!
他在偽仙階段的時候曾嘗試打開畫卷,結果遭遇了反噬,從此就把畫卷拋到了腦后,好像受到某種外力影響,故意遺忘了。
現在他已經是仙人修為,早就應該把畫打開了。
其實在初次見到二代帝柳“柳”的時候,齊玄素就把這件事想起來了,只是接下來潛入歸墟、封印黃衣、匯報聯絡等一系列事情又讓齊玄素把這件事給忘了。
想到此處,齊玄素再次取出畫卷,徐徐展開。
姚月燕還是背對著齊玄素,同時又扭頭向后望來,露出覆著青銅面具的側臉,看不清真容。
姚月燕正走向位于靈山之巔的姚祖行宮。
齊玄素再次嘗試往畫軸中灌注神力,使得這幅畫活了過來。
畫中姚月燕伸手按在青銅面具上,作勢要摘下臉上的青銅面具,先是露出了下巴,然后是嘴唇、鼻梁、眼睛、額頭。
齊玄素第二次見到了四代地師姚月燕的真容。
畫中的姚月燕完全轉過身來,直視齊玄素。
這一刻,她不再是一個歷史中的剪影,倒像是一個活人。
姚月燕的目光洞穿了光陰的長河,從過去投射到了現在,落在齊玄素的身上。
齊玄素又一次感覺到莫大的恐懼。
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他的心臟,哪怕他是石之心,仍舊感覺到了久違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面對強敵的恐懼,不是面對死亡的恐懼,甚至不是面對未知的恐懼,而是純粹的恐懼,一種最原始,也是最強烈的情感。
不過齊玄素這次頂住了。
修為當然能夠壓制本能,修為越高,越是如此。
更關鍵的一點,成為仙人,脫胎換骨,從里到外來了一次超凡脫俗,哪怕是刻在骨子里,深入到骨髓里,同樣能改變,本能里的恐懼也隨之大為削弱。
齊玄素終于看清了。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會覺得姚月燕眼熟。
這個畫中人分明就是七娘,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無非是換上了“陰陽仙衣”。
因為七娘平日里總是戴著一副遮住小半個臉龐的墨鏡,所以第一眼只是覺得眼熟。
不過齊玄素終究是見過七娘摘下墨鏡的樣子。
一時間,齊玄素望著手中畫卷,久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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