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徐北武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尾隨陳可伶與齊先生去了文化廣場,將兩人牽手聊天的互動都拍了很多,幾乎一沓膠卷快要用完,才往回走。
“接下來咱們還怎么做?”
蘇凝雪看了眼相機,神秘一笑:“先去贖周老師,把照片洗出來。”。
陳可伶與齊先生睡過一覺,就沒有再回招待所,蘇凝雪躺在安靜的屋子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隔日就是正式比賽,蘇凝雪與周、徐二人在對面的餐館吃過早飯,便乘坐人力三輪車前往比賽現場。
比賽總共分為兩組,初級賽跟中級賽,蘇凝雪跟徐北武參加的是中級。在場后領到了畫,就被留在了后面做準備,像他們自己到現場的,等下要自己拿著畫去臺上給觀眾展出,并讓評委打分。
“蘇凝雪,你在10號。徐北武,你是22號。”有工作人員過來分發順序號牌。
隨后對方又叫到了陳可伶,然而,工作者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我最后問一遍,陳可伶在不在?領不到號牌,比賽就上不了場,按照棄權算!”
蘇凝雪跟徐北武對視一眼,很快又若無其事的轉開……
彼時。
場內評委席,一位戴著眼睛的年輕男人,坐在了齊先生的位置上,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將他的名牌替換上,上面用楷體字工整的寫著:余弦。
“余弦,你怎么來了?齊先生呢?”
名叫余弦的男子年齡也就二十六七歲,金色框眼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卻遮不住他滿眼桃花,笑起來的時候又邪又騷,整張臉的美感快要介于中性之間。
“他參加不了了,我正好來這邊看朋友,領導派我過來替補。”
“齊先生怎么了?為啥參加不了?”旁邊同事好奇的問。
余弦輕輕推了下眼鏡,唇角彎起一道優美的弧兒。
“他被人舉報了。”
同事:“……”。
陳可伶在場內遍尋齊先生無果,只好來外面找到一個電話亭,撥通了齊先生給她留下的號碼。
“喂,您好,我找齊國棟先生。”
“你說齊先生?他剛剛退房了,說是要回中京。”他留下的竟然是招待所的電話?
陳可伶心中一慌,忙問道:“他有沒有說為什么突然回去?”
“不知道,人家的私事兒我們不打聽。”
“好的,謝謝你。”陳可伶掛斷電話,身側的雙手攥緊到骨節發白。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她匆匆跑回場后,領到號碼牌,魂不守舍的坐了下去。
“蘇凝雪,馬上就要到你了,準備一下。”
“好的,來了。”蘇凝雪理了理畫紙,以最理想的狀態,站在展覽臺入口。
她今天穿著一件藍白相間的格子裙,掐腰的設計完美的襯托她的身材,從背后看去,高高束緊的馬尾,讓她的氣質都提升了一層,絲毫沒有一點兒村姑的土氣。
陳可伶雙眸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指甲快要將掌心扣爛都感覺不到疼。
蘇凝雪,這次算你走運,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
今天,我會讓你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