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雖然是大實話,可溫栩之還是覺得這樣議論別人不太好。
于是,溫栩之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李可順著溫栩之,在嘴上模擬了一下拉拉鏈的動作,可還是說:“我知道你待人接物一向都是這么有禮貌的,也不會去惡意中傷他人在背后議論什么,可是我真的替你打抱不平。”
溫栩之垂眸,手捧著自己的杯子,翻來覆去的轉。
這會兒其實溫栩之想到的不是林染對自己的態度。
而是顧寒宴對林染的縱容。
很奇怪的是,這些事,在溫栩之之前跟著顧寒宴為林染處理爛攤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可是如今真相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溫栩之突然說:“李可,如果你真的要說這件事的話,我只能說人各有命。”
“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有被人呵護在掌心,所以凡事只能靠自己,我會變得像你們說的那么厲害,其實也是因為這么多年顧寒宴從來沒有在工作上偏袒過我,如果我做錯了事,他一定第一個否認我批評我,甚至當著一會議室的人面甩我臉子也不是沒有過。”
提起從前,其實溫栩之已經不覺得難過了。
她只是在想,如果再重來一次給她一個機會,她還愿意跟著顧寒宴嗎?
好像死都不愿意。
不過哪有什么回頭路可,如今自己也只能夠往前走。
溫栩之說著,輕輕的喝了口水,又將杯子放下了,拉著李可的手。
用一副和好姐妹說話的口吻,溫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