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沉默不語。
溫栩之也沒有等他回復,自己轉身去推門,可是門又被顧寒宴按住,“你現在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是。”
溫栩之毫不猶豫的回答。
顧寒宴呼吸一滯:“你是一定要從公司離職,對嗎?”
“顧總,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提前一個月和你們溝通,這個月我會把所有事情交接好,到期之后我就不是公司的員工了。”
溫栩之和顧寒宴的合同,也是如此規定的。
這已經是她在這里工作的最后一段時間。
溫栩之忽然笑了:“在這里工作這么多年,每年我都沒有休過完整的年假,現在最后一個月了。我把所有的事情交接好,讓我休個假去治病,想必顧總也不會為難我吧?”
她可以當做之前所有的沖突和爭執都不存在。
也可以忘記顧寒宴帶給她的所有的屈辱。
但,溫栩之想活下去。
如果真的是癌癥,那起碼她也要擁有自己人生最后的時光。
“我不想把最后的時間浪費在和你的小情人爭爭搶搶,顧寒宴,你放過我吧。”
溫栩之的內心滿是苦澀。
她從未想過,原來自己在公司,還能這樣叫出顧寒宴的名字。
她說,放過她。
顧寒宴明顯也是愣住,可眼底卻轉瞬聚集起風暴,“溫栩之,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和誰對話。”
“顧寒宴,顧寒宴!”
溫栩之忽然連聲叫他的名字,臉上寫滿決絕:“我很清楚我在和誰說話,我也清楚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不清醒的人是你。”
“我都快死了。求求你,放過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