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來,溫栩之見到了林染。
當林染來到顧寒宴身邊,溫栩之才知道,顧寒宴是怎么真正的安慰和安撫一個人的。
顧寒宴再次抬起頭時,只看到溫栩之的臉色變幻莫測,唇角的笑容滿是苦澀。
他一怔:“溫栩之。”
這一聲呼喚,幾乎是下意識從口中傾瀉,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么突然急切地叫出溫栩之的名字。
或許是某一瞬間那種失去她的感受越發真切,像是某種預感即將成真。
溫栩之抬頭,抱著自己雙臂的手忽然緩緩的放下,整個人也站直了,就那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曾經顧寒宴的這張臉,對溫栩之來說幾乎就是自己除了工作之外的全部心事。
顧寒宴的確有一副好皮相,有一陣子,溫栩之甚至覺得自己面對這張臉是無論如何都生不起氣的。
可如今就對著這張臉,溫栩之突然覺得,心口一種前所未有的怒意正蓬勃待發。
她干脆利落地開口:“既然我要說的都說清楚了,顧總看起來也沒有什么要補充的,要不你離開吧。”
兩人的氣氛已經不能夠更僵硬。
溫栩之想這會兒顧寒宴就算說什么,她估計也沒有心思聽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朦朧,溫栩之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正到達一個高峰,而她平時是很警惕這種信號的。
于是瞬間,溫栩之的手指攥緊了,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到胸口去。
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臉頰也被突如其來的紅染上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