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微眉心微擰。
付俊良一聽,心中頓時怒潮澎湃。
蠢貨!哪壺不開提哪壺!無緣無故,提他關心娘親做什么?
他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許穎微的神情變化。
只見她面無波瀾,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付俊良見狀,有些心虛地抿了抿唇。
許穎微應該沒有不高興吧?
福安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在暗示殿下,付俊良對他姑姑很上心。
即便是自己逃走的,其中也少不了世子的功勞。
可福安也擔心自己的行為會惹來付俊良不滿,于是找補道。
“世子曾跟奴才說過,他的姑姑因犯下錯事,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世子心地純善,但想到曾經姑姑對殿下您的冒犯,覺得不應該做讓殿下失望的事。”
“縱使掛念,也未曾親自去探望過。”
聽完福安的長篇大論,許穎微只是不屑地哼笑,依舊未置一詞。
青竹代許穎微開口。
“未曾親自去,那是命你去過?”
福安毫不遲疑地否認。
“沒有沒有!”
“世子也沒有命奴才去探望過。”
青竹冷聲追問。
“那你今夜為何會去那邊?那院落位置偏僻,鮮少有人。”
福安轉了轉眼眸。
“奴才是偶然路過的。”
“偶然路過,你去了哪里,要途徑哪里?”
福安被堵得無話可說。
許穎微目光在付俊良跟福安之間來回流轉,她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戲謔。
“那你察覺異樣后,又做了什么?”
福安緩緩轉過頭,看了自己主子一眼。
這可沒串通好。
要是說的不能讓爺滿意,回頭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
“長公主問你話,你左顧右盼做什么?”
青竹厲聲警告。
福安當即轉回頭,謹著回應。
“奴才……”
他絞盡腦汁。
“奴才先是去了侍衛們休息的地方,發現他們都懈怠著后,便立即將這件事匯報給青竹姑娘。”
許穎微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既然發現這個空隙,難道你沒有進去瞧一瞧嗎?”
“你的主子孝順,你不得替自己主子瞧瞧他姑姑的境況?”
福安嚇得額角冷汗直冒。
雖說他是長公主的人,但殿下的壓迫感實在過強,叫人難以忽視。
他搖了搖頭,竭力維持面上的坦然鎮定。
“沒有,世子爺說過,閑雜人等不能隨意靠近院子的,雖然無人看守,奴才亦不敢逾矩。”
“你倒是聽話。”
許穎微眸色微沉,聲音里仿佛淬了寒冰。
她沉默半晌,正當付俊良放松警惕,以為她不再追問時,她驟然呵道。
“大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