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娘倆的爭吵他聽到了,因此也很清楚必然會被孫淑芬當成出氣筒,既如此那干脆不見好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在陳青川離家后,孫淑芬去了雜物間,準備找他撒氣,結果發現人已經走了,這讓她有火撒不出,氣到眼睛鼓鼓的,乍一看好像只蛤蟆修煉成精……
開車前往公司,快到東青商貿門口的時候,堵車了。
這個路段平時沒交通壓力,陳青川琢磨著八成是出車禍了。
只是等了幾分鐘后,車流依舊壓著半個車位都不挪動,這讓他有些好奇。
下車后,陳青川往前面走去,不多會兒就來到了出事的地點。
還真是出車禍了,不過不是車撞車、車撞人,而是車撞了一只哈士奇。
眼下那只黑白相間的哈士奇已經奄奄一息,原本漂亮的藍眼睛中也有鮮血滲出,眼看是不行了。它的主人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長的挺白凈,正流著眼淚,蹲在那兒心痛的愛撫著它。
而在對面,有個耳朵帶著紫色耳釘的年輕人,正在仔細地打量著他的奔馳小跑車。
前杠已經斷裂,中網也有了部分的裂痕,這讓他很是心痛,更是盛怒暴躁。
“你特么的,遛狗溜大街上來,你眼瞎啊?你看看把老子車撞的,都毀成什么樣了,你知不知道老子這臺車多少錢,小一百萬呢,你特么賠得起嗎你?!”
女人很生氣,蹲在哈士奇身邊的她含著眼淚怒視耳釘男,“你講不講理,我有拎著狗繩的,而且我過路口時是綠燈,是你闖紅燈把我的狗撞了,你現在還反咬我一口!”
聽到女人反駁,耳釘男更生氣了,而且氣的理直氣壯,“我闖紅燈怎么了,我闖紅燈也是行駛在公路上,公路修了就是讓人開車走的,你以為是讓狗走的嗎?傻壁!”
周圍好些人在注視著,耳釘男的話讓他們很不爽:
“你闖紅燈本來就是錯,竟然還有臉理直氣壯的指責人家,你還要點臉嗎?”
“什么玩意兒,開個破奔馳就在這豪橫,豪橫個毛啊,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肯定是個富二代,你瞧瞧他那囂張勁兒吧,闖紅燈把人狗撞了,還耀武揚威的,嘁!”
各種鄙視聲此起彼伏,紛紛針對起耳釘男,這讓耳釘男更不爽了。
“你們這些窮壁,老子有錢刺激到你們的貧窮心理了,扎的你們難受是吧?一個個的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都看不順眼是吧?行啊,哪個狗曰的看不順眼就給老子賠臺新車,老子保證二話不說立馬走人。來來來,你們不是愛管閑事嗎,趕緊替她把車錢出了!”
耳釘男的狂妄,讓眾人越發生氣,可就是不能拿他怎么著。
耳釘男嗤笑一聲,“一群窮壁小垃圾,還敢跟老子犯橫,草!”
得意的叫囂過后,耳釘男又望向了眼含淚水的那個女人,蠻橫吼道:“別特么哭了,一條死狗罷了,能值幾個錢,趕緊賠老子的車錢,今天你要是不賠錢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狂妄,還不講道理,這讓女人很生氣,卻又沒有丁點辦法。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到了耳釘男的面前,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陳青川。
將女人跟那只快要不治身亡的哈士奇護在身后,陳青川望向耳釘男,“你想怎么收拾她?”
“呦喝,還真特么有意思嘿,又來一只拿耗子的狗,怎么著,你這是想見義勇為?”耳釘男目露嘲諷上下打量著陳青川,“你剛才不是問老子要怎么收拾她嗎,老子……”
‘啪’的一記耳光,炸響在耳釘男的臉上,直抽的他眼冒金星。
隨后,陳青川平淡的話語出口,“老子?誰老子,再說一句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