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剛才我可見你說不知王文在干什么,既然你不知王文在干什么,又何必把他的族籍給去了呢?”
“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王文叛國一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如今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
“今日我宋某來洛陽縣辦案,太孫殿下特許我先斬后奏之權,即便是你們王家滿門抄斬,我宋某一人也可拍板定下!”
“我勸你想好了再說,別給本官扯什么冤枉之!”
宋忠話音剛落,大堂里便想起陣陣哭聲。
王家老少哭的撕心裂肺,不少人嘴里仍是不斷喊冤。
一旁的十幾個錦衣衛立馬大聲呵斥,但哭聲卻怎么也止不住。
見這種情況,錦衣衛隨即幾個巴掌扇過去,若還是不能安靜下來,則直接就地處死。
在他們眼里,可不分什么男女老少,只要有不從者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打。
一番操作過后,衙門大堂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王青見此番場景,早已被嚇破了膽。
他清楚,現在再怎么狡辯都沒有用了,只得咬牙道:
“宋大人,王文那漢奸,確實和在下有過書信往來。”
“他加入瓦剌后,賊心不死,還想從王家人這里要人,蠱惑我們王家人隨他一同前往瓦剌,只是我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此事啊!”
“王文還在信中寫道,說等他年老以后便會隱姓埋名歸家養老。”
“但不管他說什么,我們家族的人可都沒有答應過,族里面一些年輕人還真被他蠱惑去了瓦剌,但這些人全都統統被我革去了祖籍。”
“我王家世代忠良,絕對不能容忍這等叛國之事發生,我只恨當初沒有親手了結王文這個王八蛋,才使得族里這么多人走上不歸路!”
“在下所句句為實,還請大人明察!”
王青眼含熱淚,當真一副重臣模樣。
但賣慘這招在宋忠這里可起不了作用,他平生閱人無數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本官如何才能界定你沒有串通?”
“你說的這些話,可有什么證據?”
“王文的書信,你是否還存著?”
宋忠冷聲道。
“在下全都銷毀了,不敢有所保留。”
王青顫顫巍巍的說道。
宋忠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連證據都沒有,還要讓本官相信你說的話?”
“憑什么,難道就憑你剛才磕的幾個頭?”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證明。”
“太孫殿下來之前同我說過,若是王文肯回頭投奔大明,那之前的罪名便可不追究。”
“如果王文那廝還執迷不悟,那本官只好殺你們王氏全族給他謝罪了!”
“你這族里面,還有沒有王文的親屬,你最好如實給本官說來。”
王青一聽有活命的機會,立馬坦誠的說道:
“大人,族里確實還有王文的親屬。”
“他在族里還有三子兩女和四個孫子。”
“只不過,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王文,在他離開大明之前已將這些孩子全都過繼給了他的親哥哥。”
王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捅了出來,和整個家族相比,王文的幾個孩子就顯得有些不值一提。
并且,王青知道這些事無論如何都是瞞不過錦衣衛的。
錦衣衛的手段,他太清楚了。
之前洛陽縣的知縣就是被錦衣衛所查,最后被朱元璋給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