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作監里的匠人們這才放下心來,退下去按照朱雄英的要求籌備起來。
可朱允熥卻有些泄氣的看著朱雄英開口道。
“皇兄,父親不會同意我們這么做的,往常哪怕是年節,都不會多放煙花,皇爺爺也不可能同意的,我們還是給娘親換個梯子吧!”
朱雄英被朱允熥的話說的有些無語。
拍了拍朱允熥的小腦袋,一本正經地對朱允熥說道。
“熥弟,我們做人,要懂得變通。”
“皇兄,你說的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父親肯定不會允許這件事,那我們不告訴他不就沒事了嗎?”
朱允熥聞楞楞的低頭自自語道。
“不和父親說……難不成我們是要去偷……”
“沒錯,將作監的人又看不出來,父親也不會知道,又有誰會知道我們拿過印璽?”
朱允熥覺得這樣做不好,但磨磨唧唧半天也只憋出一句。
“皇兄,不告自取謂之偷,這樣不好!”
朱雄英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孩子怕不是讀書讀傻了。
那可不行,大明將來還指望他來開疆拓土呢!
“熥弟,你仔細想想,是孝道更重要,還是你剛剛說得更重要?”
朱允熥看起來十分糾結,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孝道吧……”
朱雄英贊許的開口道。
“這就對了,我們這樣做可是為了娘,雖說是偷,可卻是為了孝道,也是必要的取舍,你明白嗎?”
朱允熥聽了朱雄英的話,終于不再糾結。
“皇兄,你說的有道理,百善孝為先,我們也是為了娘,為了薇兒,這才是更重要的,怎么能在一些小事上過分糾結!”
朱雄英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熥弟,一點就透。”
奉天殿外。
此處是太子與皇上一起處理政務的地方。
太子的印璽都放置在奉天殿中的一個偏殿里。
天色已暗,朱元璋二人已經處理完了政事,此時的庭院里,只有月色如水,提供著一絲光亮。
朱雄英、傅柔嘉、朱允熥幾人悄悄溜到了奉天殿外。
傅柔嘉此時卻不由得有些心虛。
“太孫,要不算了吧,我們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們若是被抓住這罪名好像不小吧……”
朱雄英對著一旁的朱允熥問著:“熥弟,通知薇兒到金水河邊候著了嗎?”
朱允熥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薇兒今夜一直在梳妝打扮,可期待了!”
朱雄英咬了咬牙,鄭重道。
“熥弟,你就好好待在這里放風,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姐姐,你也趕緊去安排吧。”
三人協商好后,各自散去。
奉天殿內的下人們也因天色漸晚漸漸地都去休息了。
是以朱允熥和朱雄英沒有遇到什么阻攔,輕輕松松地便躲開了所有崗哨。
朱雄英輕手輕腳地溜進偏殿之中,朱允熥則按照吩咐在門口放風。
偏殿內。
僅有些許月光透過窗子灑進屋子。
朱標正獨自靜坐,看著柔和的月色悵然若思。
幾年前,每當自己徹夜處理公務的時候。
常氏必會來送些點心吃食,沒想到不過幾年,竟已斯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