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凌云霄發自肺腑的話，他的確覺得很遺憾，此生為了追求付向菀，他錯過了太多。

對收徒這些事情也不感興趣，直到最后一縷神識即將消散前，自己的心愿終于完成了，但還是留有這么一絲絲小遺憾。

“誰說喝不到拜師茶了，等會兒，讓我給你變出來一個……”

劉帥見不得凌云霄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哀嘆一聲，旋即從行囊中拿出了瓊漿玉露，這雖然不是茶水，但可比茶水好千萬倍。

劉帥能拿出來這東西，可以說放血了，畢竟瓊漿玉露可不是隨處可見的，這一小壺也是他僅有的。

瓊漿玉露光是香氣就清新撲鼻，更別提喝一口的滋味。

“好徒兒，這是什么東西？好香啊。”

聞到香氣，凌云霄的陰影都凝實了一點。

劉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幻覺了，他覺得凌云霄虛影的眼睛都多了一絲光亮。

“你先坐下，我要開始拜師禮了。你雖然喝不到拜師茶，但我用瓊漿玉露作為拜師茶，也算是徒兒送師傅的心意了。”

“不過，你只能喝一杯，我可不是小氣，而是你喝多了瓊漿玉露無法消化會自爆的，雖然你是一縷神識，但我也不想看著你炸成煙花。”

語畢，劉帥也沒等凌云霄開口，直接跪了下來！

這一跪，劉帥非常莊重，表情堅定，他看著對面落座的凌云霄的虛影，雖然心情復雜，但他的確沒后悔。

磕了三個恭敬莊重的響頭后，他把手上的瓊漿玉露遞給了凌云霄。

凌云霄也沒客氣，一仰頭，直接一飲而盡。

“你就不怕我下毒嗎？”

見凌云霄這么痛快的干了，劉帥脫口而出道。

“傻徒兒，為師現在只是一縷神識，就算你真的給我下了毒，又能如何？”

“不過，這個瓊漿玉露的確挺不錯啊，我覺得我的神識好像都凝實了一些。”

“這樣也好，待會兒傳你功力時，也不會出問題了，我的把握也多一些。”

凌云霄看了看自己凝實的拳頭，欣慰的說道。

“好了，你現在閉上眼睛，為師這就把畢生的心血全部傳承給你。”

凌云霄好像做足了準備似的，側身對劉帥說道。

“等等，這么著急干嘛？這瓊漿玉露可是溫養神識的寶貝，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師傅，我會盡力把你的神識凝聚成實質的……你……”

“好徒弟，你聽師傅說……”

“為師從沒想過，自己的衣缽還能傳承下去，能收你為徒，的確是意外之喜。”

“為師明白你的心意，但是，為師想要的并不是這個。”

“為師現在所有的心愿都了了，是時候該離開了。”

在凌云霄說話的時候，劉帥一直在看著他的眼睛，眼都不敢眨，生怕錯過凌云霄眼中的不舍與糾結。

但是，劉帥失望了。

凌云霄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中真的滿是釋懷，沒有絲毫波瀾與不舍。

猶如一汪死水一般，明顯去意已決。

劉帥剛剛拜師，自然會尊重凌云霄自己的決定，包括他的神識泯滅。

作為徒弟，劉帥只覺得應該滿足師傅想做的所有事情與愿望。

“不用這么悲傷，剛才輕松的氛圍多好啊。”

“放心吧臭小子，如果我們師徒二人情分夠深，還是會再見的。”

凌云霄安慰的說道。

“切，咱們才認識一天，有什么情分可？再說了，我才剛拜師你就要離開了，更沒什么師徒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