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個身患絕癥的人不好好保養身體,每天整這些幺蛾子干嘛?
圖什么?
錢旭陽有心開導他兩句,但每次剛起個頭,還沒說完,就被邵溫白輕描淡寫地撅了回來。
比如——
錢旭陽:“其實分手也沒什么,俗話說得好,重在過程嘛!愛過就夠了,對吧?”
邵溫白:“那你怎么還找前妻復婚?不是結過就夠了嗎?”
錢旭陽:“那、那你也去找雨眠復合啊!”
邵溫白:“你怎么知道我沒找過?”
額!
錢旭陽:“......肯定是你找的次數不夠多,量變引起質變,虧你還是學物理的。”
邵溫白:“你如何確定這種質變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變得更糟糕呢?”
錢旭陽:“你......你成天泡在實驗室,也沒見你主動跟雨眠打電話、發消息之類的,想挽回,這樣擺爛可不行。”
邵溫白:“她已經夠忙了,明知道不會接,何必再打擾?最后只能徒增厭煩。”
錢旭陽:“反正我看不出來你有多努力。”
邵溫白苦笑一聲:“如果努力有用,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坐在這里聽你說這些?”
錢旭陽:“......”
好吧,他認輸。
在絕對的理智和清醒面前,他的建議毫無參考性。
但也正因為這種過分的理智和清醒,他會比普通人更痛苦吧?
普通人還能在絕望里找希望,說服自己還有機會,繼續嘗試;而他......
早已看透了絕望的本質是無法挽回,想自欺欺人都不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