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實驗室的座機響了。
邵溫白順手接起:“......好,我馬上出來。”
見他掛斷,蘇雨眠問:“怎么了?”
“一樓保安室打來的,說樓下有人找,應該是高教授的學生,上午打電話說要送資料過來。那我下去看看......”
“好。你去吧。”
蘇雨眠繼續盯著屏幕,十指如飛。
......
樓下,邵溫白走到保安室門口:“老張,誰找?”
“喏,就那位——”
邵溫白轉頭。
曲瑛起身,朝他走過來:“老同學。”
邵溫白表情不變,只是微微頷首:“你好。有事嗎?”
“有。我給實驗室投了簡歷,今天傍晚收到通知,連面試資格都沒拿到,想問問是什么原因?”
“如果每個被篩掉簡歷的人都像你這樣上門來問原因,你覺得這種行為合適嗎?”
曲瑛一噎。
“但我不是‘每個人’,我們曾經是同學,就憑這點便利,我想我也有機會問一問,不是嗎?”
“抱歉。在我這里,同學關系不是特權。”
“告訴我具體原因,有這么困難?”
“不困難。但底線就是底線。”
“這就涉及到底線了?”曲瑛嘲諷地勾了勾唇,“那我是該自豪,還是自哀?”
“都不必。你從前投簡歷,也像這樣追著對方問原因嗎?我想應該是沒有的,那你憑什么覺得在我這里會是例外呢?”
“我以為,我們跟陌生人,還是不一樣。”
邵溫白卻說:“一樣。”
你,就是陌生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