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溫白看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打算。”
邵潯之不以為意,認為他只是嘴硬而已。
雖然他上島時間很短,但有些問題卻看得比當事人清楚——
蘇雨眠目前這個狀態,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回國,邵溫白想要留下來,也確實做好了留下的準備,可他沒有合適的理由。
眼下可以說養傷,可傷總有養好的一天。
“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
邵潯之看天花板,看墻壁,就是不看弟弟:“有嗎?哪有?沒有吧?”
邵溫白:“......”
交談中,兩人不可避免提到姜舒苑。
邵潯之:“......還是老樣子。我現在一個月回去一次,媽的態度......也還行,爸呢,你知道的,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釣魚,一出門就是好幾天,其余的人和事都不大關心。”
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像在搭伙過日子。
可能搭伙都算不上......
因為,湊不到一塊兒去,基本各過各。
邵潯之說到這里,忍不住嘆氣:“咱媽這脾氣,你是知道的,她既然愿意從醫院住回老宅,其實是帶著幾分求和的意思,但爸似乎......不想順著她給的臺階往下走了。”
“我聽管家說,你來澳洲之前,回去過一次,陪爸吃了飯?媽不樂意下樓,甚至你走的時候,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邵溫白垂眸。
當初,他是想陪父母好好吃頓飯,再好好道個別的。
畢竟這一走,也不是一天兩天,更不是十天半個月。
但姜舒苑卻連一頓飯的時間都不愿意給他。
邵溫白扯了扯嘴角:“你知道跟雨眠分手以后,我最懊悔的是什么嗎?”
“什么?”
“當初,媽第一次為難她時,我就不該抱著求同存異的想法,企圖緩和兩人的關系,而是——主動切割,不讓她們再碰面。”
“可惜,這個道理我悟得太晚,幸好現在還有懸崖勒馬的機會。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