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估計得要個一兩年吧,所以當時還不怎么擔心。沒想到,才兩個月,領隊都換了,團隊成員九死一生,還都被她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老肖,長江后浪推前浪,咱們都已經在沙灘上了。”
肖寧寒勾唇:“也好。卷了這么些年,那就——躺在沙灘上曬曬太陽,吹吹風吧,也是種不錯的人生體驗。”
......
勤學樓,邵溫白實驗室。
“嘿!有意思!真有意思!”錢旭陽坐在電腦前,突然一拍大腿,笑得陽光燦爛。
趙真忍不住好奇:“錢老師,什么事兒啊?給您樂得都拍大腿了,說來大家也聽聽唄?”
“我堂哥不是去澳洲做研究了嘛,那地方環境差,信號也沒有,平時很難聯系上他一次,最近可能網絡信號修好了,前兩天給我發郵件,講了一件他們團隊里的趣事。”
孫博文也湊過來:“什么趣事啊?”
錢旭陽笑著看了眼不遠處實驗臺上埋首工作、心無旁騖的邵溫白,揚聲問道——
“老邵,你要不要也過來一起聽?”
邵溫白:“不用了。”
拒絕得那叫一個干脆。
錢旭陽輕哼,似笑非笑:“行,你不聽,我就只給他們倆講了,這事兒吧,說起來還有些驚險,就是一次外出工作,他們拿出地圖發現路線安全,但突然有個學生跳出來之鑿鑿地告訴他們,地圖是錯的,前面不是草坪,而是陷進去要人命的沼澤地......”
趙真和孫博文聽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你想啊,一個學生站出來說這種話,誰會信?大家就繼續往前走,沒想到——哦豁!真碰上沼澤地,幾乎所有人都陷進去了!千鈞一發之際——又是這名學生出現,用藤條救了大家。”
趙真:“那這學生有點本事哦!”
孫博文:“她是不是沒跟隊伍一起走?但最后還是出現救了這些不愿意相信她的人?”
“嗯。這個學生,咱們都認識。”
“誰啊?”這下,趙真和孫博文是真的驚了。
錢旭陽輕描淡寫,余光鎖定不遠處邵溫白的身影,拖長音調——
“雨眠啊——她不是去澳洲了嘛。”
果然,這兩個字一出,那家伙就什么動作都沒了。
怔忡,驚愣,恍惚。
那一刻,邵溫白喪失了所有反應。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