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黛也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褚厭。
他穿著條紋病服,還沒蘇醒,閉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很乖,也很帥。
跟清醒時,時而吊兒郎當,時而陰冷偏執的狀態,判若兩人。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少年感十足的人,會在一個小時前,干出向自己連開三槍、這種毛骨悚然的事。
瘋到極致。
但也,愛到了極致。
......
褚厭是第二天清早醒的。
那會兒病房里靜悄悄,只有柯韻芝一個人守在床邊。
他坐起來,開口就問:“柯黛呢?”
柯韻芝急壞了,“快快快,快躺下,剛動完手術呢,別扯到傷口,躺床上休息。”
褚厭偏不躺,“我問你柯黛呢。”
“柯黛柯黛,你就知道柯黛!”
柯韻芝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沒說你呢,差點嚇死我,向自己開槍這事都干的出來,你是真不怕死啊?也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了!”
說著說著,她哭出來,“我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但凡你身上的事,我都是親力親為,小時候連月嫂都舍不得請,把你當寶貝一樣,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結果你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嗎?你要是真出了事,讓我跟你爸怎么辦?你對得起我們嗎。”
褚厭看了眼輸液管,忍著拔掉它的沖動,皺著眉說:“你要是早點松口,我也不至于這樣。”
松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