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厭看來,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想開了。
他自然無條件依著,“可以,我來安排。”
......
然而事實證明,褚厭想錯了。
葬禮就在南鏡洲辦的,整個過程中,柯黛確實不像前兩天那樣萎靡不振。
但她失去了所有情緒,行尸走肉般的走完流程,封閉自己,疏離旁人。
從墓園回來,她一雙眼睛通紅,下車后低著腦袋往屋里走。
褚厭想伸手牽她,被她避開。
從傭人手里接過毛巾,想替她擦拭頭頂一層薄薄的雨霧,也被她偏頭躲開。
她漠然的上了樓,留褚厭站在原地,神色沉冷。
這一幕正好被白則看到,又搖頭又嘆氣的,“唉,柯黛這樣子,哪里像想開了,我怎么感覺像是心死了。”
男人聽著這話,表情更差,將毛巾扔回傭人手上,拽著衣領朝另一個方向走。
白則本來不打算跟上去的,下一秒又發現,他去的地方,是酒窖?
......
酒窖冷氣四溢,形同冰窖。
周圍環繞型的柜墻,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酒類,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醇厚酒香。
男人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璀璨的水晶燈,衣領扯開了幾顆扣子,如雕刻般的側臉輪廓,流暢的喉結曲線,以及微微起伏的結實胸膛,無一不透著酒后的懶散魅力。
他旁邊已經放了兩個空瓶子。
縱使知道這人千杯不醉,白則也忍不住勸,“少喝點,喝多了傷身體,省的柯黛一邊要為叔叔阿姨難過,一邊還要心疼你。”
聽到柯黛兩個字,褚厭眼里漸漸找回聚焦,一雙桃花眸深邃幽暗,嗓音帶了幾分啞,“她不會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