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厭看著她走近,指尖撣了撣煙灰,似笑非笑,“怎么了這是。”
孟純來到他面前,本來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自從曝出了晁云傾跟孟夫人的消息,孟夫人在家以淚洗面,幾次說自己沒臉面再活下去了,哭著要尋死。
孟純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安慰,開導。
孟夫人哭,孟純也跟著哭。
好不容易等母親睡著了,讓孟淮跟孟愷輪流守著,孟純這才有空出來。
她想去找褚厭,可惜他不在江濱海景別墅,問了下屬,才知道他今天來海岸賭城了。
如今找到他,看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孟純心里涌上幾分酸澀。
這種酸澀感,讓她眼眶發漲,又有種想哭的沖動。
等了半天不見她說話,褚厭隱隱不耐煩,“你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在我面前扮演一尊雕像?”
跟個啞巴似的站在那兒,浪費誰的時間呢。
“我......”孟純吸了吸鼻子,這才緩緩出聲“晁伯父,跟我媽的事,你都知道了對嗎?”
褚厭算準了她是為這事來的,語調慵懶的哦一聲,“這個啊,知道。”
他漫不經心的來一句“我向你道歉。”
孟純茫然,“道什么歉?”
“怎么說呢,晁云傾好歹是我爸,他精蟲上腦,陰差陽錯把孟阿姨給睡了,這是他不對,也是晁家理虧,我代他向你道歉,沒什么不妥吧。”
男人看著挺誠心的,只是話里多多少少帶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孟純沒察覺到,自顧自的收緊掌心,忐忑不安道“可是,他們都說這是你干的。”
褚厭挑眉,“我干的?”
“......”
“他們指的又是誰?”
“......”
晁云傾。
包括孟正海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并非頭腦簡單,氣歸氣,可靜下心來想想,就知道有第三方在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