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里放著冰塊,夜間并不怎么熱。
夜紅綾和容修沐浴之后,各自穿著單薄的絲綢寢衣躺在床上,容修發揮他二十四孝好丈夫的優秀品德,讓夜紅綾趴在床上,給她做了個全身按摩。
“陛下以后要辛苦了。”容修眉眼微斂,嗓音低沉,“做皇帝辛苦,懷孕生子同樣辛苦,為夫恨不得能代替陛下受了這些。”
夜紅綾趴在軟和的枕頭上,聲音懶懶的:“這話聽著一點誠意都沒有,并且還帶著幾分大逆不道的意味。”
自古以來都是女人生孩子,從沒有男人能代替女子受了這份罪,所以這樣的話也只是說說而已,不過肯說的到底也比覺得女人懷孕生子理所當然的男人要好些。
至于說把皇帝的職責也代替了,嘖,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絕對會被冠上亂臣賊子的罪名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臣就等著陛下治罪呢。”容修跪坐在她身邊,修長有力的雙手從她頸椎、肩胛一路往下,力道按得恰到好處,這樣的工作自從到了夜紅綾身邊,不知做了多少次,早已駕輕就熟。
只按得夜紅綾通身舒適,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她忍不住想,要是這個人能常年待在身邊多好,畢竟這個人實在是一人抵十人用,既能貼身侍奉床榻,又能充當御影衛,還能替她處理政務治理天下,并且閑暇時候哄她開心......
嗯,能讓她心情時常愉悅。
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單單就看上她了呢?
......
登基大典次日,鳳棲梧帶著南圣使臣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