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語調沉著冷峻:“謝青衣,你負責的是馬場跟情報,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屬下知錯。”謝青衣低眉,“但請主子爺以大局為重。”
容修喝完了手里的茶,起身往外走去:“長途跋涉,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廚房已經備好了晚膳,你去安排十八衛吃飯和住宿問題,其他事明日再說。”
謝青衣領了命,起身看著容修的背影,眉頭卻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自小長在西陵帝京,謝家父親是西陵位高權重的丞相,謝青衣身為正兒八經的權臣家貴公子,打小見慣了官場沉浮,皇族傾軋。
但這些都不算什么,在哪個國家哪個皇族,權力紛爭都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可帝王若不作為,那么遭殃的定會是天下蒼生子民;帝王若疏忽了朝政,讓懷有異心之人鉆了空子,后果同樣不堪設想。
謝青衣不擔心容修不作為,也不擔心容修能力不足。
他擔心的是,若夜紅綾成了穆國女皇,容修這位南圣之主跟夜紅綾兩人相隔兩地,以后若長居穆國,南圣社稷又該如何?
數千里遙遙之距,來往通信都尚且需要數日乃是十多日時間,車駕馬匹來往一次更是需要時間,他這個尊貴的帝王難道當真要兩地跑?
來此之前,墨白大祭司卜了一掛,說天下霸主之運勢已經開啟,紫微星正在慢慢歸位,謝青衣忍不住猜測,這個卦象里的紫微星說的究竟是誰?
軒轅容修,還是夜紅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