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生氣的?”夜紅綾語氣淡淡,“你不就是把本宮當成了溫室嬌花?”
“我沒有。”綾墨小聲辯解了一句,“我就是心疼愛妃太累,想讓愛妃好好睡一覺,其他的都沒多想。”
話落,他很乖覺地認錯:“為夫保證下不為例。”
倒不是綾墨覺得這是多大的事。
但事情是不是大事,卻因人而異。
他熟知前世今生所有的事情,也知道取得她的信任和認可有多不容易,曾經她被最在乎的人背叛,心防本就重,他是以特殊的方式接近她才慢慢取得了信任。
他不敢冒險。
信任來之不易,可要毀掉卻輕而易舉,不管是作為一個喜歡的人,還是任何一種身份,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前提之下擅自點她睡穴,都可被認為是犯上忤逆之舉。
綾墨不會因為自己多愛她,就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被允許的。
夜紅綾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頂:“軒轅容修。”
青年微怔。
“本宮心悅你,不管你是綾墨還是軒轅容修。”夜紅綾淡笑,“所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本宮心眼沒那么小。”
本宮心悅你。
不管你是綾墨還是軒轅容修。
明明白白的一句話,讓綾墨心頭柔軟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