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冷冷道:“冀州一事,老四是否知情?”
“秋闈舞弊一事,廷王應該并不知情,否則公主派吏部兩人去查案一事便不會那么順利。”大教習淡淡道,“但季家貪墨一事,廷王一直都是知道的,且最大程度上提供了便利。”
景帝臉色微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這不是很簡單嗎?
若無廷王當靠山,冀州布政使怎么可能如此膽大包天?
這些年吃了沈家多少銀兩,放在哪個當官的身上也該夠了,可季大人卻依然如此不滿足,胃口大得想直接吞掉整個沈家,自然有著其特殊的原因。
“季家這些年斂財無數,但在外人眼中,季大人行事作風卻并不過分奢華,家中唯有一房妻子一房小妾,日子過得跟尋常這個級別的官員沒什么兩樣。”大教習語氣淡淡,很平靜地陳述事實,“季瀚宇把貪來的錢全部用在了購買兵器鎧甲上。”
此一出,景帝臉色驟變:“你說什么?”
大教習淡道:“冀州兵營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庫,里面囤積了這些年來季瀚宇購買的大批鋒銳兵器和堅固盔甲。”
景帝坐在龍椅上,周身籠罩了一層濃厚的陰霾,雖不語,卻讓人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