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玄瑾是梅家庶子,梅玄嶺是梅家嫡子。”甘塵低眉淺笑,“旁人家的嫡庶尊卑界限分明,梅家卻是兄友弟恭,一直相處得很和睦,著實讓外人敬佩梅家當家主母氣度寬宏,梅家嫡子也是個秉性善良的好男兒。”
斜里插入一個疑惑的聲音:“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當然是。”甘塵也沒理會問則這句話的人是誰,徑自溫雅回答,“不過大概沒人知道,梅家德高望重的家主梅大人在外頭還養著一房妾室......哦不,應該說是外室,并育有一子一女,這件事不知道梅公子是否知道?”
什么?
眾人瞠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梅玄嶺臉色驟變:“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家父的名聲豈容你一個卑賤的妓子玷污,甘塵,你最好給我個說法!”
甘塵嘖嘖兩聲,對他口中“卑賤的妓子”恍若未聞,笑容優雅,風姿綽約,氣度竟比在場的真正名門貴公子還要從容:“梅公子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回去查查。離梅府不遠的梧桐巷里有一座樸素低調的宅子,宅子大門外有一顆近百年的老梧桐樹,那座宅子里住著誰,梅公子回去一查便知。”
頓了頓,“若是說錯了,今日這么多人在場作證,甘某但憑處置。”
話音落下,周遭頓時一片死寂。
他說得如此云淡風輕卻語氣篤定,連“但憑處置”的話都出了口,似乎此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讓人一時居然不敢反駁。
梅玄嶺臉色難看至極,心頭的慌亂已然無法掩飾,卻咬牙切齒地開口:“家父是朝之重臣,容不得你肆意污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