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晚上忍不住來找臣,說沈寒衣是個才子,朝廷若是錯失了這樣的人才定會可惜,而且以沈寒衣的才學絕不可能連鄉試都過不了,求臣想想辦法,看是否有地方官員從中作梗。若能查出這件事確系人為,便該依律法處置知法犯法的地方官員。若此事是他無理取鬧,也愿意接受任何該得的懲罰。”
寒卿白把一番話說完,沉默了片刻,不疾不徐地又道:“臣見他如此執著,便命人去調查了一下冀州今年鄉試的主考官,可調查之后沒發現主考官有什么問題,但殿下可知冀州布政使是誰?”
聽到最后一句,夜紅綾眉眼微動:“冀州布政使?”
“是。”
夜紅綾思索片刻,眸心微細:“廷王岳父,廷王妃的父親,季瀚宇。”
寒卿白點頭:“殿下說得對,正是他。”
夜紅綾沉默,眉眼浮現深思。
八月底的鄉試,九月放榜,今天是九月二十四。
冀州離此兩千多里地,許茂俊得到消息時延遲幾日也屬正常,而不正常的是,那位沈寒衣若當真是有才實學,為何會在鄉試那一輪就被刷了下去?
冀州富商沈家之子,沈寒衣。
夜紅綾靠著床頭沉思,良久才淡道:“本宮知道了。你去告訴許茂俊,讓他暫且不要聲張此事,本宮會派人去查清楚。”
寒卿白點頭:“是。”
頓了頓,“那臣先告退。天色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