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被她說得忍不住笑,心情倒是放松了些,嗓音便開始發軟:“愛妃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的確不能理解。”夜紅綾道,“本宮已經知道身邊的人誰忠誰奸,誰對本宮抱著叵測心思,本宮心里明鏡似的,又怎么輕易著了他們的道?”
不管什么陰謀詭計,手段無非那幾樣。
“單打獨斗本宮無懼于任何人,況且回到穆國之后,本宮身邊一直都有影衛暗中跟隨,下毒的方式同樣也就那幾種,本宮心里有數。”夜紅綾說著,眉眼冷了冷,“就算真有個萬一,鬧到了喊打喊殺的地步,本宮手里還握著十萬兵馬大權,不可能愚蠢到束手就擒。”
重生醒來,她的目標是要推翻龍椅上的那個人,可不是為誰盡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想讓她死的人,她會提前一步送對方去黃泉路。
時間緊迫,夜紅綾沒再跟他多說什么,只道:“不許任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否則本宮休了你。”
說罷,轉身往外走去。
容修慢半拍才跟上,心里想著她那句“本宮休了你”,嘴角忍不住揚起,低聲道:“愛妃若休了我,上哪兒再去找我這么優秀的夫君?”
丁黎提著包袱跟在兩人身后,聽著她家殿下沒羞沒臊的話,神色淡定如常。這些日子以來聽慣了這樣的話,耳朵早已練就得刀槍不入。
鳳王府內一片通火通明,出了府,光線暗了些,馬車停在王府外,一身月色長袍的鳳棲梧站在馬前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