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臣聞,俊逸的臉上頓時浮現幾分尷尬,隨即又好風度地笑笑:“是在下唐突。”
作為冀川城主的嫡子,從小到大很少有人會有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以至于一時之間他有種下不來臺的惱怒,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也許這位斷袖公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遂接著道:“凌公子可知鳳家馬場位于何處?”
夜紅綾道:“穆國西南冀川城。”
“那公子可知,冀川城城主是誰?”
“不知。”
司空臣微微一笑:“冀川城城主是家父,在下乃是城主嫡子司空臣。”
這句話落音之際,綾墨眸心迅速劃過一抹嘲弄寒芒。
城主嫡子司空臣?
且不說他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就他這般上來連情況還沒搞清楚就迫不及待亮出身份的耐性,似乎并沒有繼承到他父親一半的城府。
“是嗎?”夜紅綾語氣平靜,“原來是城主家的公子。”
司空臣眼神微瞇,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不動聲色地沉默片刻,淡道:“鳳家馬場在家父的管轄范圍之內。”
這個時代里商人的地位并不算低下,但在各國權貴官員面前,依然是低上一等,就如平民遇上當官的,怎么都不可能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