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這些日子,除了讓寒玉錦去天牢里住了一段時間,夜紅綾已經很久沒再刻意去回想這個人。
如今想起來,心里早已不起一點波瀾。
她甚至想不通自己前世為何會如此眼瞎,竟喜歡上了那么一個人,如今想想,倒是覺得縱是寒家庶子寒卿白,也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寒玉錦那個人,早已沒了值得她回想的價值。
夜紅綾閉上眼,身體和思緒盡皆放松下來,很快陷入沉睡。
從有個忠心護主的御影衛開始,她晚間似乎總能睡得特別踏實。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綾墨躺在榻上卻睡不著,殿內一片安靜,只有沙漏聲聲回蕩在耳畔,伴隨著內殿細微平穩幾不可聞的呼吸聲鉆入耳膜,讓他確定她已睡著。
綾墨悄然起身走到內殿,站在床前,靜靜注視著床上沉睡的女子。
窗外月色透過窗子照進來,打在她清冷絕艷的臉上,襯得女子肌膚白皙如玉,眉眼精致如畫,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看了不知多久,綾墨在床沿緩緩半跪下來,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溫柔凝視著她的眉眼,眼神繾綣而纏綿,如看著世間無價的珍寶。
獨一無二,無人可替代的珍寶。
夜紅綾醒了,卻沒有睜開眼。
練武之人縱使睡熟,也很容易很驚醒,況且綾墨連點她睡穴都沒有,就敢這么明目張膽地靠近她,并大膽地行逾越之舉,她不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