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太監李海連忙朝皇上行禮告退,轉身跟了上去。
榮麟看著太后在李海攙扶下上了轎子,仁壽宮的宮女們簇擁著太后浩浩蕩蕩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轉過頭跟墨白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不得不拜服于夜紅綾的脾氣。
不過太后提前來這一遭也不算是壞事。
被夜紅綾冷硬的脾氣氣得肝疼,雖然榮麟給出理由安撫了她,可仍然無法立即平復她差到極點的心情,不悅之下拂袖離去,回到仁壽宮又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哪里還有心情去參見宮宴?
萬一在宴席上再被氣到,她這太后顏面何存?
“護國公主這脾氣簡直是古往今來都少有。”轉身走進殿內,看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夜紅綾,榮麟語氣有些微妙,“身在朕的皇宮里,面對這宮里最尊貴的太后,你就不能稍微服個軟?”
夜紅綾眉眼淡漠,沉默不發一語。
“萬一太后發怒......”
“本宮也不是分不清形勢的人。”夜紅綾道,“身在皇上的地盤上,皇上應該能夠確保我的安全。”
榮麟微默,隨即漫不經心地挑眉:“萬一朕確保不了呢?”
“如果本宮無法確定待在宮里是安全的,就不會主動踏進這里。”夜紅綾眉眼微抬,嗓音波瀾不驚,“既然不會踏足這里,自然就無需面對至尊太后的刁難。”
所以這又是一個因果關系。
如果踏進這座皇宮就意味著某種危險,她便不會輕易讓自己以身涉險,既然進來了,就代表她待在這里是安全的——而這樣的安全,不應該是對旁人卑躬屈膝所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