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綾墨用了兩天時間還不能準確背出《三字經》前十句時,打小念書習武都極具天賦的夜紅綾表情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不是尋常的冷漠疏離,而明顯是心情不妙的征兆。
對氣息極為敏感的綾墨當即就跪了下來,伏地請罪:“屬下愚鈍,請主人責罰。”
夜紅綾沉默地注視著他片刻,“戒尺拿過來。”
綾墨沒敢猶疑,竟是直接跪行去捧了戒尺過來。
夜紅綾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么,沉默地接過戒尺,命綾墨把書翻開再讀一遍。
夜紅綾之前教過他,所以讀起來并不難。
可一旦讓他合上書開始背,綾墨就總是卡殼,腦子里一團亂麻,那些讀過的字在合上書之后會立即化作腦海里一團團蝌蚪般朦朧的圖案,根本沒辦法完整地背下來。
“教之道,后面是什么?”夜紅綾語氣冷淡,眼神里透著微怒。
綾墨抿唇,開始絞盡腦汁地想:“教之道,貴......貴......”
“手。”冷冷的命令,不容置疑。
綾墨伸出雙手攤平,獻祭似的展開在夜紅綾面前。
一記戒尺揮下貫穿雙掌掌心,狠辣的力道,沒有絲毫放水。
檁痕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浮現出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