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寒卿白走進來,一襲廣袖輕袍襯得他玉樹臨風,氣度出眾。
“殿下。”
連躬身行禮的姿態都如行云流水般從容雅致。
夜紅綾轉過身,不疾不徐地走到一旁榻前坐了下來,伸手端過幾案上茶盞,垂眸輕啜一口。
“坐吧。”她開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緒,“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寒卿白沉默片刻,溫雅淡笑:“今日發生的事情,對陛下會造成什么影響嗎?”
影響?
夜紅綾抬眸,眸光淡漠如水:“你是指什么?兵符?”
“兵符,還有兵部審問寒玉錦一事。”
“兵符只是個死物,本宮的麾下將士服從的從來不是兵符,而是能讓他們臣服的人。”夜紅綾嗓音很淡,淡得聽不出任何驕傲自得,而只是平靜地陳述事實一般,“至于寒玉錦......”
唇角挑起譏誚的弧度,她嗓音越發漠然,“本宮和他,一個是尊貴顯赫的公主,一個是失勢家族的嫡子,你覺得審問的結果會是什么?”
寒卿白沉默。
如今真相其實已經不重要,而是皇上相信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