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還一肚子氣,正在打撲克的興頭上,被叫著下了地,而此時天氣正冷,和唐文澤一起下地,很不好。
走在路上,中年男子就說了唐文澤一句:“你不好好在鎮里待著,這大冷天的到村里來干什么?”
唐文澤露出一副大男孩的笑臉,說:“這都是領導安排,麻煩您了。”
中年男子聽了,說:“這村里的事不好處理,上次那什么鎮長來,都沒處理好,你來能有啥用?”
唐文澤又笑笑道:“我只是來了解情況,不是來處理問題的。”
中年男子聽了,這才哦了一聲。
天氣果然很冷,越是出了村子,越是寒冷,唐文澤縮了一下身子,想了想說:“這事要不要讓陳偉樹和張小豹一起過來,讓他們兩家子具體認一認,看到底有沒有占地邊子?”
中年男子正在前面帶路,一聽這話回頭說:“那你早說啊,現在再去找他們,怎么找?”
唐文澤看到中年男子不耐煩,只好先跟著去了地里,到了一片很開闊的田地,中年男子突然停下說:“就是這里,這邊是陳偉樹的地,那邊是張小豹的地,都種著果樹呢。”
唐文澤走過來看了看,問:“張小豹家的地是多少?”
中年男子道:“有一畝三分地,陳偉樹家是一畝二分地,都差不多。”
唐文澤走過來走過去,發現兩家的地差不多,看不出誰多誰少,但這只是肉眼看,又沒有測量過,不好確定,誰多誰少。
“你們村里有皮尺嗎?我想量一量。”唐文澤想了想問。
中年男子馬上說道:“我把你帶過來你看看就行了,沒有皮尺,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忙著呢。”
說著中年男子就要離開,唐文澤叫都叫不住,看著中年男子走了,他一時犯了愁。
農村工作真的是難干,唐文澤覺得自己這大學生村官當的非常憋屈,找什么工作不好,非要跑到這里來當大學生村官。
想了想,寒風吹來,唐文澤身子哆嗦了一下,最后決定先在這里畫下一個記號,然后去鎮里買一卷皮尺,再回來量一量尺寸。
唐文澤這樣想了以后,便立刻回鎮里買皮尺,買完后,趕忙又回來,自己一個人就在那里測量土地。
好歹本身就是學農的,唐文澤很快就把這兩塊地測量了出來,測量顯示,張小豹這邊的地是一畝三分五,而陳偉樹的地是一畝一分五,這說明張小豹占了陳偉樹不到一分的地。
占的不多,但是占的不多也是占了不是,唐文澤想了想,決定再去找張小豹核實一下,結果再一找到張小豹,張小豹馬上說:“我那地明明就是一畝三分地,你怎么說我是一畝三分五?你是怎么幫我量的?你是不是想和陳偉樹一起合伙欺負我?”
張小豹瞪著眼睛,一副很嚇的人模樣,唐文澤見了,真給嚇了一跳,但他沒有退縮說:“如果你不信,現在我們一起量一量好不好?”
“誰跟你去量?你肯定量錯了,我們家的地不多不少,陳偉樹之前砍了我一棵果樹,之前我還沒和他算這筆賬!”張小豹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