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軍一這么做,王學典的局面就很尷尬,因為他原來就是依靠吳建軍搞這事,搞那事,結果吳建軍先投降了,他不一下子孤立了嗎?
而他只是一個縣委副書記,縣委副書記的權力是很尷尬的,如果縣委書記信任他,那他可能就有著無限的權力,而如果縣委書記不信任他,那他就處于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局面。
縣委書記事必躬親,或者安排別人去做那些事,縣委副書記還有啥事可干?
沒錯,縣委副書記也有分工,但縣委副書記分管的那些工作,都是一些群團事務,虛的很,什么工青婦,各類群團組織,分管這些部門,有什么用啊?
最重要的工作是他協助縣委書記分管一些工作,而他要想協助縣委書記分管工作,首先縣委書記得讓他去分管,如果不讓他去分管,他分管什么,他只是一個協助者,誰不能協助縣委書記做事情啊。
王學典本來就不受鄭直的待見,現在吳建軍又倒向了鄭直,因而王學典現在處于一種非常失意的狀態。
在別人看來,王學典現在似乎已經隱身了,他也正想著能不能從青山縣調走,調到市里頭任個職,只是一時間還沒有機會。
如果王學典此時不失意,他一定會在縣里上竄下跳地去搞葉正陽的事。
雖然他失意了,但是他到底是縣委副書記,正常的工作還是要讓他做的,只是他說了不算,只能劃個圈,點個卯,最后決策權不在他手上。
眼看著葉正陽現在成了縣委常委了,王學典基本上沒有懲治葉正陽的辦法,他現在也只能偃旗息鼓,沒法對葉正陽怎么樣了。
葉正陽當上公安局長之后,王學典就老實許多了,不敢明著再去搞葉正陽的事了。
現在他更是不敢公開與葉正陽作對,或者說沒法與葉正陽公開作對。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想對葉正陽怎么樣,因而當他接到人民來信,看見葉正陽居然要排斥本地公司參與工程競標,他便覺得葉正陽這樣做不對,而且是一個針對葉正陽的好機會。
王學典一方面與王懷舟聯系問清楚情況,另一方面則想辦法把這事給捅到市里面去。
同時他把人民來信批給了鄭直,看鄭直怎么處理這個事情,如果鄭直也認為葉正陽做的不對,那么就是打了葉正陽的臉了。
葉正陽被鄭直打臉,那這肯定是一個好事情,傳出去,葉正陽的臉面就無存了。
同時,王學典還和吳建軍進行了聯系,問他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葉正陽擅自做的主,吳建軍馬上告訴他,這事是葉正陽主導的,他不清楚。
一聽是這樣的情況,王學典的信心更足了,覺得借助這個事情可以好好打擊一下葉正陽的囂張氣焰,好出他心里的一口惡氣。
葉正陽此時也知道有人在反映他不允許本地公司參與競標的事,他想了想,知道這樣做,會得罪一些人,就像秦晶晶之前所說的那樣,你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就會和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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