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看見他笑,臉有些黑,“別笑了,我很嚴肅在問。”
程應錦掩著嘴干咳了一聲,他想,這房間里要是有監控就好了,梁晉燕應該挺樂意看見甘斕現在這樣子的。
怎么形容呢。
嚴肅、一本正經、理智,但問出來的問題又顯得慌張又幼稚。
的確是挺可愛的,也的確是和之前反差巨大,難怪梁晉燕一開始對于她被催眠這件事情深信不疑。
不過甘斕也沒撒謊,她的確沒有在故意演失憶,只是身上的擔子卸下來之后,人也松弛下來了。
“晉燕很孝順,和楊老師的母子關系也很好,從某種程度上說,他也是聽話的。”程應錦故意玩了個文字游戲,“一般楊老師要他做的事情,他都不會拒絕。”
程應錦每多說一個字,甘斕的心就涼一截,到最后徹底涼透了。
她托著下巴,目光渙散地看著對面,看起來像受了打擊似的。
程應錦等了半晌沒聽見她吭聲,抬起手舉到她眼前晃了一下,“怎么了?”
甘斕扯扯嘴角,“在做最壞的打算。”
“我還沒說完。”程應錦又開始了,“雖然說晉燕平時很聽話,但前幾次楊老師撮合他和宛嫻的時候,他都沒有同意。”
甘斕心不在焉,想起梁晉燕對宛嫻那個耐心的態度,同不同意可能就是時間問題吧:“可能說多說幾次就同意了呢,人家又是為了他去北城又是替他照顧媽媽的,有人這么對你,你不感動?”
程應錦挑了挑,摸著下巴看著她,“我怎么覺得你很酸。”
甘斕:“......大哥,都這種時候了能不能別嘲我了。”
忍了好幾次,甘斕終于還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