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和甘綦捧著骨灰來到了墓園,看著外婆正式在這里下葬,兩個人一起在墓碑前跪了很久。
沒有人上前打擾她們。
甘斕和甘綦這幾日都沒怎么吃過東西,跪在地上許久,再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低血糖反應。
甘斕腳下發軟的時候,程應錦一把撈住了她,一手拉著她的小臂,一手按著她的肩膀。
而那邊的甘綦則是被任先給扶住了。
鄒澤譯看著程應錦護著甘斕,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向身邊的梁晉燕。
梁晉燕的面色很沉,嘴唇緊繃著,鄒澤譯在一旁,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鄒澤譯再度看向了程應錦,眼底透著不滿——他當著梁晉燕的面兒都不知道收斂!
“你低血糖了吧。”程應錦扶著甘斕,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說,“我先送你回酒店吧,你現在得吃點兒東西。”
“謝謝。”甘斕有氣無力地應了程應錦一句。
——
從墓園出來之后,甘斕很自然的坐上了程應錦的車,目的地是酒店。
甘綦不想住酒店了,便跟任先一起回了老院子里,說是要再去收收東西。
梁晉燕還是和鄒澤譯同一輛車。
鄒澤譯坐在駕駛座,手握著方向盤,看著程應錦為甘斕開門,將她護送上副駕駛的畫面,忍不住看向一側的梁晉燕發問:“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著急?”
梁晉燕的目光落在前面那輛車上,只停留了幾秒,便閉上了眼睛:“開車吧,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