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眼眶有點兒紅了,但因為她肚子疼的緣故,梁晉燕沒有懷疑什么。
即便如此,甘斕也沒有哭出來,她吸了幾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
甘斕在梁晉燕的攙扶下走出了包廂,腳下有些發軟,腿憋脹得抬不起來,膝蓋像是被注水了似的。
“堅持一下。”梁晉燕感受到她舉步維艱,下意識地放慢腳步等著她。
兩人花了快十分鐘的時間才從餐廳的樓上下來,梁晉燕停在門口之后撥了個電話,很快,一輛奧迪就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窗降下來,甘斕看見了駕駛座的程應錦。
她來不及做出反應,梁晉燕已經上前打開車門,將她扶到了后座。
等甘斕坐好了,梁晉燕便關上門坐去了副駕的位置。
甘斕捂著肚子坐在后排,看著梁晉燕到副駕,不由得又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以前有人開車的時候,梁晉燕都是跟她一起坐后排的。
那個時候甘斕從未覺得這是什么特殊的待遇,如今享受不到了,才知道那時的難得。
程應錦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排一臉痛苦的甘斕,頓時就明白了梁晉燕找他來接他的原因。
程應錦發動了車子,側目問梁晉燕:“去哪里?”
梁晉燕報上了酒店地址。
程應錦抬眸掃一眼后視鏡:“不用去醫院么?”
梁晉燕搖搖頭,“一會兒路過藥店買一盒止疼藥。”
罷,他象征性地問了甘斕一句:“你能吃么?”
甘斕“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謝謝。”
程應錦是醫生,剛剛梁晉燕說到止疼藥時,他就反應過來甘斕是什么情況了。
痛經確實不用去醫院,程應錦發動車子朝酒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甘斕所住的酒店離療養院只有幾百米,附近還有個社區醫院,程應錦路過停下來,進去買了一盒止疼藥,順了幾個暖貼,一并交給了梁晉燕。
買完藥,再過兩三分鐘,車便停在了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