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如今一想,梁晉燕既然將對方保護得這么好,又怎么可能把照片放在不上鎖的抽屜里?
他沒說錯,她就是自不量力。
現在不但沒有成功挽回“合作”,還惹怒了梁晉燕,今后再想回到他身邊,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還不滾?”梁晉燕一聲不耐煩的催促,打斷了甘斕的思考。
她回過神來,避開梁晉燕的視線點了點頭,之后便匆匆往外走。
鄒澤譯躊躇了幾秒,還是決定送送她。
然而,剛邁步就被甘斕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走,不麻煩你。”
她和鄒澤譯本來也是因為梁晉燕才“捆綁”在一起演戲的。
剛剛的事情太難堪了,鄒澤譯目睹了全程,甘斕現在也不想看見他。
鄒澤譯聽到甘斕的拒絕之后,下意識地去看梁晉燕。
梁晉燕目光冷冽地掃過甘斕的背影:隨她。
鄒澤譯讀懂了梁晉燕的意思,之后便給甘斕讓了路,就這么看著她走出了水榭山莊的大門。
鄒澤譯通過落地窗看到甘斕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后才回到沙發前坐下來。
他盯著梁晉燕看了好一會兒,“你還好嗎?”
“習慣了。”這三個字,他說得毫無起伏。
明明是沒有溫度的話,鄒澤譯卻聽得心口發緊,憋屈得慌。
“辛盈的照片,你放在哪里?”鄒澤譯想到甘斕手機里的那張照片,臉色發青。
比起他,梁晉燕這個當事人倒顯得平靜無比,“新尚公寓的書房。”
“也就是說,她翻過你的書房了。”鄒澤譯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應該每個角落都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