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會聽我的么。”梁晉燕面無表情地反問。
鄒澤譯被梁晉燕問得哽了一下,想了一下甘斕那個倔脾氣,無以對。
確實。
甘斕上次偶遇梁商承這事兒都沒提過,說明她根本不想讓梁晉燕知道她和梁商承有接觸。
她想背著梁晉燕替他解決“麻煩”。
鄒澤譯揉上眉心,一陣頭疼。
這兩人真的做事方式都一模一樣,連這個瞞著對方的勁兒都是復制粘貼。
但事到如今真不是繼續憋下去的時候了。
“你把事情都告訴她吧。”這個建議,鄒澤譯給梁晉燕提過很多次了,“現在這是最保險的辦法,甘斕不是沒腦子的人,她知道你的用意之后會配合你的,現在她這么折騰也是因為你沒給她個準信兒,知道知道你喜——”
“任先的婚禮,你找個人跟著我。”梁晉燕打斷鄒澤譯的話,“拿最高清的設備。”
鄒澤譯的眼皮跳了兩下:“你要干什么?”
梁晉燕答非所問:“她不能再待在國內了。”
“辛滿已經給甘綦找好新澤西的療養院了。”梁晉燕朝鄒澤譯努了努嘴,“到時候你去和任家說,親自送她們過去。”
“可是任家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把她們姐妹兩人送出國?任宗明還指著甘斕替他——”鄒澤譯話說了一半,忽然聯想到他前面的那句安排。
他睜大了眼睛。
沒等鄒澤譯問出來,梁晉燕便緩緩開口:“我會讓沈名立把之前拍到的照片都交給媒體。”
照片。
鄒澤譯終于懂了。
他要和媒體曝光甘斕和任先的關系,讓任家陷入亂倫丑聞。
當初任宗明送走了任先。
現在公司要靠任先掌管,他就只能送走甘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