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這么急找我。”辛滿看著身側的梁晉燕,“是不是大姨那邊——”
“你之前說,她集中不了注意力。”梁晉燕打斷辛滿的話,“現在怎么樣了?”
辛滿反應了十幾秒,才意識到他說的人是甘斕。
“我不知道她最近有沒有按時吃藥。”辛滿說,“只要她情緒比較穩定,集中的時間就可以長一些。除此之外,還可以做一些針對注意力的集中治療,比如讓她多看書,或者是做一些數據統計,收納整理的活動,不過這些都要在她情緒沒問題的前提下進行。”
“不過,我昨天在醫院見她,她心情好像很不錯。”辛滿將自己得知的情況跟梁晉燕匯報了一遍,“難得見她發自內心高興。”
發自內心高興?
想到她高興的原因,梁晉燕扯了扯嘴唇。
關于“合作”的事情,梁晉燕沒有跟辛滿過多提及,他沉吟片刻,問她:“甘綦的情況,美國那邊怎么說?”
辛滿:“我又跟導師聊過一兩次,他的建議還是帶人去做催眠治療,她的情況還是屬于創傷后應激障礙的一種,催眠還是很有針對性的。”
梁晉燕“嗯”了一聲,“甘斕呢。”
辛滿:“甘綦好起來的話,她應該也會好吧。”
梁晉燕輕笑了一聲,視線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通知一下那邊,可以著手準備了。”
辛滿愣了一下:“甘斕同意了?”
雖然梁晉燕早就在為了甘綦的病情打聽各種治療辦法,但因為甘綦人在國內走不開,又不好把專家請來打草驚蛇,所以都是辛滿隔段時間出國一次去溝通,然后再把那邊給的短期治療方案和用藥指導一并帶回來的。
辛滿此前也跟梁晉燕說過,這并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想辦法帶人出去。
但甘斕那邊,就需要梁晉燕來說服了——
想到這里,辛滿的眼皮跳了一下:“你跟她坦白身份了?她——”
“這幾個月我會把她弄過去。”梁晉燕并沒有回答辛滿的問題。
辛滿抿了抿嘴唇,看著梁晉燕的側臉,忍不住問他:“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你是誰,你默默在背后這么多有什么意義?”
梁晉燕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