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停在一棵樹下接起電話,另外一只手摳著樹皮。
“在醫院么?”任宗明的語氣聽起來很和藹,“之前讓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他問的是和盛執焰分手的事兒。
這才三天,任宗明就迫不及待催她了。
甘斕用力摳了一下樹皮,崩斷了指甲,指尖的位置出了血。
她將血水抹在樹干上,平靜乖巧地回復他:“您放心,我已經在做了,但還需要兩天時間。”
“爺爺就知道你懂得顧全大局。”任宗明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笑了笑,又重新問:“你現在是在醫院吧?”
甘斕:“嗯,怎么了?”
任宗明:“邵征說他有段時間沒見你了,想跟你吃個飯,一會兒他去接你。”
甘斕用流血的那只手在樹皮上狠狠一按,閉上眼睛“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想跟她吃個飯。
這不是邀約,是命令。
現在盛家那邊還沒松口,甘斕暫時也沒有資本拒絕任宗明,為了不惹怒他,只能先這樣混著。
但,盛執焰那邊......她得想辦法加快進度了。
甘斕剛掛上任宗明的電話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邵征的語音通話。
之前她加了邵征的微信,但兩人沒在微信上說過話。
這是第一次聯系。
甘斕盯著邵征的頭像看了一會兒,吸了一口氣才接。
“嗨。”語音剛接通,邵征便笑著和她打招呼,他的聲音很好聽,溫柔而低沉,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好久不見,小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