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證明,那句話對他還是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我不僅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我還知道,你就是小北。”甘斕和他對視著,“你早就認出我了,所以我才有機會接近你,對嗎?”
“你兩次把我從你身邊趕走,都是為了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第二次你做得那么絕,是因為你早就準備好了證據舉報梁家,你把我開除,也是因為不想調查波及到我,是不是?”
“還有,辛滿也是你安排到我身邊的。”甘斕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之前每次我崩潰的時候她出現,都是你的意思。”
“他們說的你心里喜歡了很多年的女人,其實就是我。”鋪墊了那么多,甘斕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她幾乎是咄咄逼人地看著梁晉燕逼問:“我說得對嗎?”
梁晉燕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甘斕這一大段結束后,他依舊沉默著。
甘斕耐著性子等了幾分鐘,期間一直和他對視著,可完全看不出他有回復的意思。
長期得不到回應,甘斕不由得產生了心慌的感覺,她抬起手抓住了梁晉燕的胳膊。
“梁晉燕,你說話。”
“既然你想起這些了,那你應該也知道,”梁晉燕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聲音平靜而冷漠,“我在送你去美國的時候,就決定結束一切了。”
“那你為什么還要管我外婆的事兒?”甘斕被他的話刺到,心口發緊,臉色都白了幾分,“如果你真的對我無所謂了,就不該再管和我有關的任何事情。”
梁晉燕“嗯”了一聲,他并沒有解釋一句,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腔調和之前一模一樣:“以后不會再管。”
甘斕想過梁晉燕會拒絕,但沒想過他竟然冷漠到這種程度——他好像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懶得同她說,面對她的逼問,他都不屑于解釋一句。
若是他解釋了,甘斕還能自我安慰說他至少是在意這件事情的,但他懶得說,那態度就好像說:隨便你怎么想,我不在意,也跟我無關。
最高級的傷害就是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