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年多,甘斕徹底地擺爛了。
她扔了所有的化妝品,連粉底液和隔離都沒有再涂過了,護膚的流程都簡化到了隨便擠一坨保濕霜意思意思。
之前的裙子也很少穿了,高跟鞋更是不可能再碰。
她也沒有再去花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做發型、做美甲,用林驚蟄的話說,她整個人就是返璞歸真的狀態。
不過,見面的時候,林驚蟄還是替她可惜了一下。
畢竟這么好的底子擺在那里,不打扮簡直是暴殄天物。
但甘斕真的很享受這種徹底擺爛的感覺,她不必為了化妝少睡一個小時,也不必穿那些不方便的衣服——帆布鞋和短褲的搭配讓她走路的速度都變快了。
程應錦聽到甘斕說化妝麻煩,點點頭表示贊同,“的確,化妝品對皮膚刺激很大。”
甘斕聳聳肩膀,“反正我已經回不去了。”
人一旦過過擺脫束縛的生活,就很難再想不開、將那些枷鎖背回身上。
程應錦對甘斕露出了一個笑,“我很欣賞你的態度。”
“你不化妝也很有辨識度。”程應錦并沒有用“美麗”和“漂亮”這一類詞去形容甘斕。
他想,這一路過來,甘斕應該聽過無數次這類“夸獎”了。
“謝謝。”甘斕看了一眼鳳儀亭大門的方向,努努嘴,“我們過去吧。”
程應錦同她確認了一遍:“做好準備了么?”
甘斕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轉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