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應錦對于梁晉燕的答案和選擇基本有數,但他還是想聽梁晉燕確切的表達。
畢竟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涉及到甘斕的“隱私”。
梁晉燕不答反問:“她找你演戲的目的是什么?”
程應錦:“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心里應該已經知道了,只是希望找我確認吧?”
他笑了笑,第一次如此輕而易舉地猜出梁晉燕心中所想,“她喜歡你,或者說,她愛上你了,但她也知道你對她心灰意冷了,就算她當面跟你說一萬次,你都不會信,所以只能裝作不認識你跟你相處,再用找你好兄弟這一招激你重新做決定。”
“她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程應錦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一點的。
以前他也和鄒澤譯一樣,覺得甘斕對梁晉燕不怎么走心,所謂的討好都是浮于表面的,她也并沒有去真正了解過梁晉燕的成長經歷和他內心的需求。
但在他們“合作”之前,甘斕說的那些話,徹底讓程應錦改變了觀念。
“什么都沒忘,是么。”程應錦的這番話,已經肯定了梁晉燕此前的猜測。
辛滿的老師是業內權威,他經手的催眠手術不可能出現這么嚴重的翻車。
那就只能說明,甘斕當初根本沒有做催眠——如果她沒有提前知道催眠計劃,就不可能阻止這一切發生。
“是,她什么都沒有忘記。”程應錦說,“她在帶甘綦去美國之前,就知道你和辛滿的關系了,也知道你要給她做催眠的計劃。”
聽見這句話,梁晉燕的眉頭頓時緊皺,臉色嚴肅不少:“她怎么知道的?”
“她沒跟我解釋這么多,可能你得親自去問她了。”程應錦搖搖頭。
梁晉燕:“你還知道什么?”
“她知道你的身份了。”程應錦不疾不徐地道說出了梁晉燕一直以來最在意的這件事情,“她還知道你的原名了。”
梁晉燕插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頭,額頭的血管不自覺地凸起,太陽穴不停地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