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有點兒明白之前鄒澤譯為什么總是說梁晉燕喜歡吃飛醋了。
他只是這么一問,梁晉燕都能給他臉色。
怎么都不像是已經放手了的人。
哦,對,哪里有放手了的人還因為別人外婆快不行了,親自過來探望的?
他比外孫女婿還敬業。
當然,程應錦不是鄒澤譯,他給梁晉燕留了些面子,沒有當面拆穿他。
沉默了幾分鐘,梁晉燕問程應錦:“醫院那邊有新消息么?”
程應錦聞,拿出手機看了看,“暫時沒有,應該還是老樣子。”
“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這個年紀,這個病,總有那么一天。”作為一個醫生,程應錦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如果沒有這么好的治療條件,她應該堅持不了這么多年。”
梁晉燕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掐住了眉心。
程應錦看著梁晉燕的這個反應,問出了自己的猜測:“你擔心甘斕接受不了現實?”
梁晉燕沒接話,但基本等同于默認。
程應錦:“她應該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回來的——再者,有她姐姐陪著她。”
梁晉燕還是不說話。
程應錦無奈地笑了笑,“既然你這么放心不下她,何必放手呢?”
“要不要再試試?”程應錦嘗試著攛掇他,“現在你們之間,可以說是毫無阻礙了。”
梁晉燕這次終于回話了:“沒興趣。”
程應錦:“你的表現可不像是沒興趣的。”
梁晉燕:“習慣了。”
程應錦:“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追你呢,你會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