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笑了笑,雖然沒應聲,但這反應等同于默認了。
程應錦的表情嚴肅了幾分,“所以你后來做的那些,都是為了讓梁家認為你想爭繼承權,以此來打消他們對你的防備。”
“你一直沒跟甘斕坦白過你的身份,也是因為你從來沒想過跟她在一起。”程應錦字字珠璣,“你早就做好進去的準備了,是不是?”
梁晉燕彎腰從茶幾上拿了煙,點了一根,吸了兩口。
他的樣子看起來不慌不忙,完全不像遇到麻煩的。
鄒澤譯看著他這樣就來氣:“既然你這么想進去就進去吧,我傻逼了才熬通宵研究給你減刑。”
“你干脆后半輩子都蹲牢里,反正甘斕也不記得你了,以后她要是跟誰結婚生孩子了,我探監的時候給你帶照片。”鄒澤譯口不擇地刺激著他。
鄒澤譯以為這話說完之后,多少能激起些梁晉燕的反應。
但沒有。
他只是平靜地吸了一口煙,好像聽的是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權曄和程應錦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梁晉燕的反應里看出了他的決心——
執著了這么多年,放棄或許是一件好事兒。
權曄索性轉移話題,直接問梁晉燕:“周度有沒有說你大概幾年?他負責這案子,能給你爭取么?”
梁晉燕:“嗯。”
權曄:“免刑的可能性有么?”
梁晉燕:“不確定。”
權曄:“不確定的意思就是有,是么?”
梁晉燕磕了磕煙灰,“不用抱太大希望。”
——
半年后,梁家非法經營案正式開庭審理。